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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节:斯人已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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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永远都是一个人们茶余饭后最乐意去消遣的地方,人们三三两两,可以是交心的朋友也可以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只需一壶茶,便可天南海北无所不言,相互交心,今日的茶楼更加热闹,大家都在高谈阔论一件事,而且事件千古奇闻,雍倾王娶了具女尸!

甲说:雍倾王前些日子十里红妆跑到偏远地娶回了房小妾,哪只小妾路上被刺杀了!

乙说:大家静静听我说,不是什么小妾,是原本的什么郡主来的,王爷之前休了她,然后又后悔了,所以……

丙说:不对!休了的女子哪有迎娶之理,依我看,这女子福薄,没当王妃的命。

丁说:大家可知道明了禅师有位养女叫幽玥郡主,王爷这次娶的就是她,真的!

“那位郡主是天湛小侯爷的妾,当年俩人浓情蜜意之时还被先皇撞见过,你在胡说什么,王爷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怎会看上一双破鞋别胡说,去!去!“大家一致高声反对。

整个襄凡,似乎除了雍倾王府,所有的地方都是欢声笑语一片。

朝凤殿中,宋芊芊正在翩翩起舞,她的舞姿是如此的轻快,她的心快飞到了云端,那个如噩梦般困扰了她多年的问题,随着那个女人的离去也消散了,那年真好呀!那年的她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动心,可那个男人眼中全无自己,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少女,他践踏了自己的自尊,多少个夜晚,自己对镜反复思量,自己有什么不如她的地方,这张脸足以让男人为她疯狂,这容貌举止高贵中透露着孤傲,卿天翼不正是对自己一见倾心,可他的弟弟卿天羽却视而不见,苍天有眼!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噩梦!

“哈---哈---哈---来人,给本宫更衣“宋芊芊笑意盈盈,自言自语道:“这人都死了,还要什么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本宫仁慈心善,给了!活着时就是个无权无实的郡主头衔,死了追封雍倾王妃头衔也没啥意义”

殿外伺候的两位女官吓得面如土色,太后多笑一声,她们的命就少了一分,可是谁也没有胆子去冒死去谏,太皇太后与二皇子相继离去不足百日,太后不可如此高声笑语,若被有心人利用传入朝中老臣耳中,不免又多了份歧义,太后这明摆着吃一个死人的醋,不合一国之母的身份,会被后世唾弃的,可两人谁也不敢吐出半句,只能相互难堪的瞧着对方。

与宋芊芊的张扬不同,安懿玄乍听到幽玥已死的消息,激动得派人反复去打探,她不相信!当探子第三次来报,说王爷依旧用十里红妆相迎,王府一切规程依照迎娶新王妃的标准,拜堂之后除了洞房全换上了白素,她才相信,泪水一下子涌满了眼眶,她看到了希望,她心爱的男人马上就完完全全属于她了,他的身!他的心!她激动的在廊檐下来回徘徊,有高歌一曲的冲动,见小裴夫人文文弱弱的迎来,原本对这女人的同情全变成了厌恶,这些大院里的女人,如一群苍蝇般,让人心生厌恶,自己当上了雍倾王妃,第一件事就不让她们有好果子吃。

“姐姐”小裴夫人盈盈拜下,低眉敛目见礼道。

“哼”安懿玄一反往日对小裴夫人的亲切关心,反讥道:“王爷又不在,妹妹这病西施样是做给谁看呢西子捧心可不能做出东施效颦的效果来”说的小裴夫人掩面啼哭而去。

“贱人”安懿玄不解气骂道,“这些贱蹄子就会做出这副弱柳扶风状来勾引男人,来人,去收拾东西,本王妃很快会搬回雍倾王府区,去把本王妃的剑拿来”安懿玄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来,她要好好去“拜访”一下大院里形形色色、卿天羽的“女人们”,给她们一个下马威,不然等她坐上了雍倾王妃的位子,这些女人们不服管怎么办她对幽玥对大院女人采取的宽容态度嗤之以鼻,她认为那女人无权无势无能力,当然害怕大院女人们背后的势力,平日大院都不敢踏入半步,大院女人对她一致的称呼是浪蹄子,她安懿玄可不同,可不是吃素长大的,谁在背后对她这个未来的雍倾王妃不敬,她手中的剑可是舔血的,她才是卿天羽该执手一生的人。

雍倾王府出了门匾上的白幔与往常无异,虽说王妃去世但没有灵堂,下人们一个个都神情紧张,这半个月来王爷的脾气是阴晴不定,一个不如意就是不杀即打,一靠近书房都吓得两股颤颤,府中的老人---郝峰也是毫无办法,愁容爬满了他的额头,王爷像变了个人,有时整夜整夜在喝酒,醉了就在哭泣,似乎一下子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哭干,半个月来,如此糟蹋自己,他瘦了,身子也垮了,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郝峰想劝王爷节哀顺变,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拉去一起喝酒,就连卿天湛顺利平定北疆这样的大喜事,王爷也不闻不问,天娴公主要回来凭吊王妃,这消息怎么去告诉烂醉如泥的王爷呢郝峰一下

子整个人愁老了十岁,这往后的人生路还很长,王爷他……唉!

“卿天羽,妹妹她已经死了,你现在天天这样糟蹋自己是不是让她连死都不安心”冯怜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她一方面心痛,她那个天天嘴里叫骂的“傻女人”就这样傻傻的去了,另一方面她恼怒,卿天羽就这样整日整夜守着幽玥不放手,人要入土为安呀!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生前他休了她,上阳节任她一人在寒风中等他回家,死后依旧不让她入轮回,安心上路,更何况幽玥生前心愿,死后与自己母亲合葬,长眠在夕城的拂花树下,田婶说,女儿生前最后一句留给卿天羽的话是:拂花正艳明,赠与有缘人。两两相望吧!她叫他忘了她,他又为何这如此折磨她!“卿天羽,你给老娘起来,像个无赖样,是你将妹妹逼死,现在装伤心给谁看,你起来!”冯怜怒叫道,“你起来,老娘有正事和你谈“

“你走,谁也不许带走我的幽儿,你走”

“你放手”郝峰见冯怜对主子如此无礼,一个箭步冲上去,反扣住冯怜手腕,低喝道,“对王爷如此无礼,你放手“

“老娘今日就无礼,你敢打老娘不成,你们主仆二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害死了妹妹,一个逼死了圆豆”

“啪---”冯怜气恼的捂住脸,“你----“郝峰打了她,“你----”曹君问还好赶得及时,一把挡住了冯怜还击的手,劝和道,“郝峰,内子是口无遮拦的妇人,讲话不经大脑考虑,她也是为王妃的离去伤透了心,今日听言灼说,王爷为王妃不发丧也不入土,怒火烧了理智,所以才对王爷如此不敬,看在她对王妃一片真心真情份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一个妇人斤斤计较,你来吵什么“

冯怜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嚎啕大哭起来,“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来欺负我,我想完成妹妹最后的心愿有什么不对,玥陵没修好,她想长眠夕城,长伴母亲,你在她生前刻薄她,你----你----”

“你闭嘴!“曹君问吓得面色发青,这番话再说下去,卿天羽会不会将冯怜一剑毙命,这女人平日跟个机灵鬼似的,今日怎就一根筋,看不出来吗王爷将王妃尸首用十里红妆迎回,也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这明摆着他不许王妃最后的心愿,他不发丧是不承认王妃已去的事实,他不入土是不愿王妃与他从此天人永隔,王妃离去,世上最痛苦的人就是王爷,这女人怎么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王爷,内子怒火中烧,有些词不达意,妄您海涵“

“王爷!“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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