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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遭人诟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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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花开时赏花,可花在人不在,是谁说花落时葬花,可景在情不在。

死并不可怕,原来等死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怀玥感到自己的思绪混沌初开,周围有股软绵绵的感觉缠绕着自己,自己在梦里拼命需求这份软绵之感,摸索着,紧紧的抱住,有空气!有空气从自己嘴里过渡到五脏六腑,整个心田就是一片干旱荒芜的荒野,现有条小溪水流过,草绿了,花开了,听到了大地喝水的喜悦声,原本的阴暗被挥霍而去,天边全是彩虹的身影。

很甜很蜜很舍不得,自己在做梦吧!偷偷睁开眼吧!瞧一瞧,莫要辜负这仙境的风景,让自己迷醉其中。

“啊---”一下子从惊吓中清醒过来,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把倾在身上的卿天羽推的退了好几步,忙低头整理衣服,生怕有什么不雅的举止,脑子里除了没有死的疑惑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旋转,自己在干什么,这不是红杏出墙吗

手因心而颤,腰带怎么都细不好,这软得像根纱雾似的腰带捏在手里,似一用力就断了,这月白牙一身的襦裙不是自己先前的粗布短巾,穿在身上一点重量都无,身下是张软绵绵的床榻,不是冰冷的沙子或刺骨的河水,红色的锦缎被面上绣着花团锦簇,蜂飞蝶舞,风吹起虚无缥缈的纱幔,有一下无一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怀玥全身轻抖,自己不是在做梦也未死去,自己真真实实坐在床榻上,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房子,更可怕的是谁替自己换去一身尘华浮土,更可怕的是自己刚刚与另一个男人在干什么

‘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卿天羽一副云淡风轻样,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有的一切都是怀玥一个人的幻觉,不知想到了什么,卿天羽微红了脸,低咳了几声,不自在的别过眼,他在怀玥的眼中看到了惭愧内疚,无法相信,惊恐,也有点气恼刚才的自己,什么时候起,自己如此忘情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了,刚才的自己,抛弃了一切迷恋于此,有块黑布蒙蔽了心,不顾一切,妻妾成群的自己,什么时候起开始贪恋一个青涩无味的怀抱。

“我……你……”怀玥你我,我你了半天,不知话从何出,想哭,太委屈,可又没有哭的理由,他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对他又做了什么自己没死却背叛了木头,这比死更难受,这次是去死都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哑着嗓子道:“你为什么救我还不如让我去死”

“砰----”的一声,把怀玥吓一跳,看着被卿天羽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茶盏,怀玥觉得眼下自己的心也是如此,卿天羽气恼极了,被他看中的女人,哪个不是欢天喜地,争宠邀媚,怎么被自己亲了,就去死!敢去死都不敢活,伸手抬起怀玥的下颚,用手轻挑起垂在耳边无力的发丝,媚态横生,吐气如兰,含笑轻声说:“刚才是你拉本王衣袖,说不要离开,然后烈火焚身主动扑上来,这若说去死,也该是本王才对”

他说什么他说什么他说是自己如饿虎扑食般主动扑上去的,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自己怎么会变这样自己把木头置于何地万死难逃其咎,一直以来,自己对卿天羽疏离大于害怕,虽说他对自己很好,这次见面之后,他有了许多“亲密”的举止,可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岂有此理,自己怎么会主动引诱他,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从内心深处来说,自己更多的是把他当兄长吧!喜欢叫他七哥,觉得顺口又亲切,可是从今往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层似是而非的关系,哆嗦了半天,怀玥低着头,不知该把眼神放哪好,道:“可是我有夫君了”

“哈哈哈----”卿天羽仰头大笑,这只小野猫开始学会说谎了,可是那无处躲藏的眼神又是为了什么呢以后自己一定要教她,说谎时心不能跳,脸不能红,气要顺畅,要看对方的眼睛,一直看到对方的心里去,说给对方的心听,幽儿现在的样子,比偷吃了糖怕被发现的小孩还窘迫,“嗯,你接着找理由”卿天羽的神情告诉怀玥,他不信!可惜怀玥这次说的是真的,一个真实的谎言!

“他不信”怀玥语无伦次,想解释清楚又不知该从何解释,自己说的千真万确,比金子还真,可卿天羽怎么不相信呢自己只不过说出了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卿天羽就乐开怀,这不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傻笑吗怀玥咬着下唇,绞尽脑汁,该怎么说才能让卿天羽相信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要不把木头的名字说出来可这样会不会给木头带来杀身之祸自己可是亲眼见过卿天羽狠绝冷酷的一面,对!不能把木头拖进这趟浑水,平白无故招来杀身之祸,可是……肚子不容怀玥再做他想,唱起了空城计。

“哈哈哈-----”卿天羽看着怀玥那副囧样,心情无比愉快,第一次看到有人说谎,说得那样心虚,那幅贼样,幽儿不会明白,在他的世界里,说谎是比说实还要多的多的,从没有人为一个谎言而做贼心虚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出的不一定是真,说不出的不一定是假,落入圈套,只能自求多福,与说不说谎没有任何关系。

“我先出去看看,让人送吃的”卿天羽伸手揉揉幽玥的头,就想抚顺一只毛躁的小宠物般,幽玥感到很不自在,偏过头,把头从魔掌中逃离出来,卿天

羽一嬉,偷趴在幽玥肩头,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句“从未想过幽儿如此主动,味道不错”听的怀玥无地自容,愧疚无比,只能在心里默念:“木头,对不起!木头,对不起!”

“夫人,乡野粗鄙,粗茶淡饭,你多吃点”说话的是一位自称蒋妈的中年女人,从黝黑的皮肤与粗糙的双手可以看出,是长期劳作的结果,话未说出口,先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和感。

“噗嗤---”一听到夫人二字,幽玥把嘴里的粥全喷了出来,她叫自己什么夫人谁的夫人卿天羽的夫人可是自己……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卿天羽对她胡说了什么……”我不是什么夫人”幽玥一边解释一边顺口气,天啦!这回自己就算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不是夫人”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就笑了:“夫人不要不好意思,估计是新婚燕尔吧,你夫君对你可体贴了,夫人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那他对你说了什么”他----不言而喻,当然是指卿天羽,幽玥试探性的问,她想知道,卿天羽在外人面前怎么抹黑两人关系的。

“夫人,在外人面前,内子是不能直呼夫君其名的”蒋妈一边铺床叠被一边斥责着幽玥的无礼,幽玥只能嗯了嗯,算是知错了。“夫人与你夫君不是一起走商队,夫人不小心落水了”蒋妈那上挑的眉毛露出了她心中的得意,幽玥乍见之下,没弄明白,蒋妈为何得意,可后面的一席话很快揭开了谜底,“瞧这绸缎,瞧这烟纱,夫人,你夫君说,只要你病好了,这些都送给我啦!一瞧夫人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不会不舍……”蒋妈坐在床榻边,满脸的不舍与惊叹,手指从花与叶的边缘摸过,在蜂与蝶的羽翼上穿过,用打量稀世珍宝的眼神打量着被缎。

幽玥原本就对那一床的喜气厌恶,根本没有不舍之说,何况东西又不是自己的,赠送与谁都不在自己关心的范围之内,或许自己真的饿过了头,连喝了四碗粥,才有了解释到底的力气,“送给你无妨,但有一个条件“

一听还有条件,蒋妈整个人立马成了竖刺的刺猬,随时防止受到攻击。

“我不是什么夫人,就算是夫人也不是他的夫人,我的意思是,我是他的……”幽玥转动着大眼睛,思索半天,自己是卿天羽的什么人对了!自己不是称呼他七哥嘛,“嗯,嗯”假装咳了几声掩过自己的小伎俩,“我是他的妹妹“这个说法如假似真,蒋妈该相信了吧!

蒋妈一点就通,立马迎合出恍然大悟状,含笑点头,称呼也变成了姑娘,可那戏谑的眼神告诉幽玥,她根本不信,山哥哥与山妹妹,还不是那一回事嘛换个文雅的说法罢了,大户人家都爱面子,说法就文雅了,事还是那个事,蒋妈那才不关心到底是夫人还是姑娘呢她只关心那软纱与被缎是她的就成了,笑嘻嘻的收走了幽玥狼吞虎咽后剩下的一片狼藉。

“呼-----吸-----“幽玥深深吐了几口浑浊之气,原来解释一件似是而非的事情是多么的困难,很多年后,幽玥才明白这个道理,在面对流言蜚语时,心就平静了许多,连解释都忽略了,相信你的人会相信你所说的字字句句,不信你的人不会相信你说的半字半句,解不解释,说与不说,就没有多大区别了。

话不在于说的多不多,在于听的人相信几分。

林上麻雀叽叽喳喳叫不停,可除了厌烦还有什么

林中百灵歌喉婉转啼几声,听者无不拍手叫绝!

这是鸟的差距,也是人的差距。

一天中最让人消遣低沉的时候莫过于黄昏,不知为什么,幽玥在不知不觉中想到了以前不知在哪看过的一句词,叫:数峰江上,芳草天涯,参差烟树。十二个字徘徊在脑中,久久不离去,已经有两天没有爹与师兄们的消息了,即从醒来,无论自己如何追问,卿天羽半字不提,幽玥整个人都快急疯了,想走又不知走哪去,这如何是好

屋外下起了濛濛细雨,比那多愁善感的女子的眼泪还要迷蒙,一点水珠沿着屋檐上的草茎缓缓转移着,一不小心,滴落在幽玥的掌心中,看着躺在手掌中,被摔的奄奄一息的水珠,幽玥有点想哭的冲动,自己不是那对镜相咽,掩面而泣之人,可是几日下来,有几分委屈憋在心中,吐不是,吞不是,水珠还能挥洒在天地间,凭什么自己就被囚禁在这茅檐下,爹生死未卜,自己不能在这坐以待毙,一定要找到爹,把阴谋告诉他,是的,自己不能坐视不管,那可是师兄们与爹,千千万万好儿郎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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